新時代國有企業轉型升級

策略與路徑研究

王瑞江 朱宏意 張莉莉

摘要：國有企業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轉型升級是國有企業適應新時代發展要求的必然選擇。邁向高質量發展新征程，是國有企業轉型升級的最終目標。本成果首先對國內外知名學者關于企業轉型升級理論的研究現狀進行深入分析，歸納總結企業轉型升級的內涵和特征，進一步提出新時代國有企業轉型升級的策略和路徑，最后以濟鋼集團轉型升級為例，分析企業在新時代背景下加快系統性轉型升級的可行路徑，以期為我國國有企業轉型升級提供參考。

關鍵詞：轉型升級；實施路徑；高質量發展

一、引言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國有企業的改革和發展。在2016年7月召開的全國國有企業改革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強調，國有企業是壯大國家綜合實力、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必須理直氣壯做強做優做大，不斷增強活力、影響力、抗風險能力，實現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堅定清晰地指出了國有企業發展的戰略地位和根本目標，為正確推進國企改革指明了方向，注入了新的強大動力。國有企業作為國民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支柱，在社會穩定、產業安全等領域也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當前國有企業面臨的外部環境發生了較大變化，對其高質量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從國際環境來看，新冠疫情爆發后，全球經濟進入中低速發展階段，疊加地緣政治博弈、核心技術壁壘、國際貿易爭端、債務風險等不利因素影響，國有企業的高質量發展面臨嚴重挑戰。從國內來看，中國經濟已經從高速發展階段進入到高質量發展階段，具有多方面優勢和條件，但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突出，國家積極調整發展重點，從單純追求經濟總量的高增長，轉向合理經濟增速下的引導發展結構優化。經濟總量穩步增長、區域發展水平日趨均衡、創新成為發展的核心驅動、產業結構更為合理、單位產出對于資源能源的消耗更少且污染物排放更低、商品和服務質量持續提高、投入產出效率和經濟效益不斷提升等將成為未來我國經濟發展的主要特征。面對國內外的雙重壓力，國有企業要想在競爭中繼續保持領先優勢，必須緊跟新時代發展步伐，積極探尋新發展方式，大力推進轉型升級。

轉型升級是國有企業永恒的發展主題。作為國民經濟的中堅力量，國有企業轉型升級有利于重塑國家競爭優勢、最大限度發揮資源集聚效應、推動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協調平衡供需結構，引領國民經濟良性發展。通過轉型升級，國有企業可以提高自身管理水平、完善要素配置、革新商業模式、優化產品結構，進而創造內生動力、提高市場競爭力、提升發展質量，保障自身健康可持續發展。國有企業轉型升級對于其他類型企業還有明顯的引領帶動作用，有助其審視自身不足，突破發展瓶頸，實現轉型升級發展。

本成果在分析研究相關成果的基礎上，歸納企業轉型升級的內涵，分析動因，探索企業轉型升級的有效路徑，最后以濟鋼集團為實例，找出最佳轉型升級路徑以及創新舉措，以期為我國國有企業轉型升級提供參考。

二、轉型升級內涵

轉型升級是由轉型和升級復合在一起的復雜系統工程。企業轉型升級實質上包含了轉型和升級兩層含義，二者同伴實施、互為依附、相輔相成，轉型目的是為了升級，升級起始于轉型并依賴于轉型。結合新時代發展要求，企業轉型升級是指以創新為驅動力，通過技術、市場、管理、商業模式、企業形態、產業業態等的動態演化，推動企業向著集約化、精細化、高端化、智慧化的方向發展，最終實現管理的高效能、產品的高質化、成本的最優化、效益的最大化。

企業轉型升級在宏觀層面表現為主導產業更替、增長動力轉換、從低附加值產業向高附加值產業轉換等結構性改變，在微觀層面表現為技術水平、生產效率、管理能力和產品附加值等的全面提升。企業轉型，是企業為更好應對內外部環境變化，在關鍵技術、工藝流程、管理模式、業務結構、營銷渠道等方面所采取的根本性變革，由一種狀態向另一種狀態的轉變，包括轉行和轉軌，前者表現為企業在不同產業之間的轉換，后者表現為不同發展模式之間的轉變，最終目的在于提質增效[1][2]。其中，轉行主要聚焦于“重點做什么”的問題，即企業敏銳辨別發展環境的變化，及時識別機會與威脅，進入新產業領域或創造新市場的過程。主要模式包括：轉向新行業，但仍保留原行業；完全退出原行業，進入新行業；在原行業中沿產業鏈向上、下游環節延伸。轉軌重點關注“如何做”的問題，是指企業仍專注原核心業務，通過對管理體系與組織功能單元的提升，實現綜合能力的整體躍遷，主要涉及企業類型、商業模式、進入新市場等內容。企業升級，是指推動產業轉型與核心業務能力的協同提升，進而實現企業在產業鏈上的升級。企業升級一般通過創新和整合（企業兼并重組）來實現，包括工藝（流程）升級、產品升級、功能升級、價值鏈條升級和從OEM（貼牌生產）—ODM（自主設計生產）—OBM（自主品牌生產）等升級方式[3]。流程升級就是工藝的改造、新技術的引進，產品升級就是從低端產品提升到高端產品，功能升級是指企業從當前所處產業鏈的環節向兩端延伸，產業鏈升級是企業突破了原來的產業鏈條，轉到一個新的產業鏈上。同時，還有混合轉型升級策略，即企業既開展深度的“轉行”策略，同時也采取漸進式的“轉軌”與“升級”策略。

三、轉型升級動因與路徑

（一）轉型升級動因

企業轉型升級是企業為適應外部環境和自身要素動態演變所采取的戰略優化發展的過程，受到內外部諸多因素影響，主要驅動因素包括：外部經營環境、政策環境等及內部管理能力、資產資本規模、技術創新能力、生產制造能力等。

1.外部驅動因素

主要包括經營環境和政策環境兩大類。其中經營環境可以歸納為國內外經濟形勢、行業技術水平、社會環境、產品市場需求、行業市場前景、新產業進入壁壘和行業競爭激烈程度等七類主要因素。政策環境對企業轉型升級起到關鍵性作用，主要包括產業政策、財稅政策、金融政策、市場機制、平臺建設、知識產權機制、財政資金扶持等七類驅動因素。

2.內部驅動因素

主要是指企業自身發展基礎、愿景使命及戰略規劃等。相對外部因素而言，企業內部驅動因素在轉型升級過程中的作用更為直接，內部驅動因素可以歸納為組織結構、管理整合能力、資本能力、創新技術能力、人力資源、企業文化、企業規模、核心業務及專業配套等。

（二）轉型升級路徑

企業轉型升級總體路徑是改變原有發展模式，積極適應新時代的宏觀環境變化。轉型升級主體是企業，路徑選擇是關鍵。為了清晰理順企業轉型升級途徑，結合轉型升級內涵和動因，本成果形成企業轉型升級路徑的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企業轉型升級路徑概念模型

本成果從轉行、轉軌、創新、整合以及四者任意組合下的混合式共五種途徑，分析企業轉型升級的實施路徑。

1.轉行

轉行是指企業將部分或者全部經營重點轉移至一個全新行業的轉型行為。企業轉行一是要充分地對所要進入的新行業進行深入研究，掌握新行業的特點、規律、關鍵成功因素等，并從中找出主要的機遇和挑戰；二是要對企業所擁有的資源、能力有全面的認識，了解自身的優勢和不足；三是要使新行業中的機會與企業自身的優勢相匹配，明確在新行業中的市場定位和戰略目標，制定科學的市場進入策略；四是要妥善處理原企業與新企業之間的關系，加強對原有員工的培訓，使之能夠滿足新行業的發展要求。

2.轉軌

轉軌是指企業在轉型升級時并不脫離原有的行業，但發展模式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如從勞動密集型轉變為技術密集型等。實施路徑主要是從現有價值鏈中附加值較低環節向附加值較高環節延伸。企業轉軌一是要充分認識自身能力和資源稟賦，沿著價值鏈延伸時適度超越現有能力；二是采用漸進變革方式從原主導發展模式向新主導發展模式過渡。

3.創新

創新是企業轉型升級最常見和最重要的實施路徑，也是實現轉型升級的關鍵。創新包括技術創新、產品創新、管理創新、商業模式創新、數字化創新等。一是通過技術創新實現轉型升級，企業應加大技改投入，應用關鍵技術、先進技術，加快生產工藝、裝備的升級換代，同時建立技術中心和研發機構，加強產學研合作，增強企業自主創新能力。二是通過開發新產品來實現轉型升級，企業應加強新產品開發的力度，爭取形成自主知識產權，走“專、精、特、新”的發展路子。三是通過管理創新實現轉型升級，針對企業的管理水平，建立規范的現代化企業制度，強化管理培訓，同時從企業科學化、精細化和信息化等角度提升企業管理水平。四是通過商業模式創新實現轉型升級，互聯網的出現改變了原本的商業競爭環境和經濟規則，這使得商業模式創新成為了可能，企業要把技術、服務和市場融合起來，將新的商業模式引入社會生產體系，為客戶和自身創造價值。五是通過數字化創新實現轉型升級，企業應用5G、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化技術，對現有生產裝備、管理系統等進行改造升級，不斷提升生產效率、降低運營成本。

4.整合

整合是指依據管理基本理論，通過戰略、計劃、控制、協調等實現各種要素的相互融合，對企業資源進行科學合理的優化配置，進而獲得最佳的經營效益和經營業績的轉型升級實施路徑。具體有以下幾種實施方式：一是兼并重組，也稱吸收合并，即兩個或更多企業組合在一起，成立新公司，原有企業都不以法律實體形式存在，是企業提升競爭實力的重要手段之一，可以有效提高產業集中度，發揮規模經濟效應，提升競爭力和市場話語權。二是聯合重組，是指企業通過資產收購、產權受讓、合資合作等方式進行重組，延伸上下游產業鏈，提高產業鏈競爭優勢。三是一體化整合重組，即集團公司實施內部企業間一體化整合，通過整合雙方企業資源，充分發揮規模優勢和協同效應，減少管理層級，優化企業結構，降低管理成本，提高管理效率，提升綜合實力和市場競爭能力，有效帶動企業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

5.混合式轉型升級路徑

在轉型升級過程中，企業受外部環境和內部資源能力等諸多因素影響，為實現戰略目標，突破發展制約，通常會同時采取多種轉型升級策略，形成包含上述四個路徑中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混合式轉型升級路徑。

四、濟鋼集團實例分析

（一）企業概況

濟鋼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濟鋼集團）始建于1958年，是新中國成立后建設的第一批地方骨干鋼鐵企業。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至21世紀初，濟鋼集團已成為一家以鋼鐵為主、多業并舉的特大型鋼鐵聯合企業，年產鋼最高時達1200多萬噸，躋身全國十大鋼鐵企業行列。

2017年7月，為落實黨中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重大決策部署，應對中國鋼鐵行業調結構、去產能形勢的需要，推動山東省鋼鐵產業優化布局，適應山東省省會城市功能定位，濟鋼集團鋼鐵主業全線安全關停。

鋼鐵主業關停以后，濟鋼集團緊跟市場和政策變化，緊抓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省市新舊動能轉換重大工程等帶來的發展機遇，充分利用自身資源稟賦優勢，以市場需求為主線，按照高端化、綠色化、智能化、品牌化、國際化的發展原則，沿“借力轉行，培育新型動能”“加快轉軌，盤活存續動力”“整合業務，形成發展合力”“堅持創新，賦能持續轉型”“管理提升，支撐轉型升級”的發展路徑，以“二次創業，重塑濟鋼集團”為階段戰略目標，逐步打造形成高端裝備制造、新材料和現代城市服務三大主業，引導濟鋼集團逐步從傳統大型鋼鐵聯合企業向多元化控股集團轉變。

（二）借力轉行，培育新型動能

在各級政府的大力扶持下，濟鋼集團緊抓空天信息產業快速發展的機遇，以開放的視野配置資源、跨界融合，于2019年與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聯合組建濟鋼防務技術有限公司，借助自身資本優勢，快速切入空天信息產業。濟鋼防務技術有限公司深入貫徹國家科研創新戰略，引進高端技術以及一流的技術團隊和研發機構，以科技成果轉化為根本動力和核心支撐，推動空天信息產、學、研一體化發展，通過空天信息科技成果的產業化、規?；?、商業化運作，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新時代高科技企業，重點發展空天信息領域國家基礎性、戰略性和系統性產業，主要從事微納生產線、雷達系統、光電系統、衛星總裝、浮空器等產品的研發和生產制造，填補國家在部分空天信息細分產業領域的空白，緩解空天信息產業技術和原材料“卡脖子”問題，有力支撐我國空天戰略發展。濟鋼防務技術有限公司在空天信息產業領域相繼布局“四新”產業園空天信息產業基地一期項目、行波管半自動化項目、低空監視服務網試驗驗證項目、濟南市章丘區環保新材料產業園項目、空天信息科技館項目等一大批重點項目，國內首條行波管自動化生產線已經建成且實現量產，空天信息裝備制造已經逐步發展成為濟鋼集團新的主導產業之一。新主業的形成，標志著濟鋼集團初步實現了停產轉行，并以實際行動推動公司的高質量發展，為做實、做好、做優省市“新舊動能轉換的試驗田”貢獻“濟鋼力量”。

（三）加快轉軌，盤活存續動力

鋼鐵產業鏈條長，配套產業多。濟鋼集團鋼鐵主業關停后，存留了數十家原主要服務于鋼鐵主業的配套企業。這些企業業務范圍窄，市場競爭力不強。為盤活存續資產的動力，濟鋼集團按“有鏈強鏈、鏈短補鏈”的原則，以企業為主體，對存續產業進行改造升級，引導其向高附加值產品和產業鏈高附加值環節延伸，提升發展質量。如：濟鋼鋼城礦業公司原為從事自有鐵礦開采、外部礦石采購和加工的資源型企業。鋼鐵主業關停后，面對原料內部市場清零的壓力，濟鋼鋼城礦業公司依托自身在礦山建設、開采技術和人才儲備等方面的優勢，向上延伸至技術服務領域，同時借助長期從事鐵礦石采購的豐富經驗，進一步拓展采購渠道和銷售網絡，向鐵礦石貿易轉型。四年來，該公司凝心聚力，取得企業轉軌的階段性成果。再如，濟鋼國際物流有限公司通過優化業務結構，實現外貿與內貿業務協同聯動，構建一體化新格局，為客戶提供原料供應、產品銷售、運輸倉儲、融資等供應鏈一體化服務，實現經營質效和規模同步提升。另外，濟鋼集團瑞寶電氣智能制造產業升級、濟鋼冷彎型鋼生產線效率提升改造等項目投入運營，大幅提高了產品檔次和質量，進一步擴大了濟鋼集團品牌影響力。濟鋼集團通過對存續產業的改造升級，新業態、新產品不斷涌現，實現業務轉軌，發展質量大幅提升，逐步構建支撐濟鋼集團轉型升級新動能。

（四）整合業務，形成發展合力

濟鋼集團主業停產后，圍繞“結構調整、存續產業轉型升級，多元化發展、培育新興產業”的方針，加快戰略重組整合步伐，通過兼并重組、聯合重組和一體化整合重組等方式，整合配置優良資源，形成轉型升級合力。一是兼并重組，實現規模效應。為積極開展空天產業及相關領域的投資開發與經營，推動公司高質量轉型發展，經多方協調，2022年3月14日濟南市財政投資基金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將其持有的濟南空天產業發展投資有限公司的60%股權轉讓給濟鋼集團。濟南空天產業發展投資有限公司成為濟鋼集團控股子公司，主要從事空天信息產業投資、運營、管理等業務，通過空天信息產業引導基金、融通社會資金等方式，代表濟南市政府投資空天信息產業相關項目，從而實現與濟鋼集團空天信息產業高質量協同發展。二是聯合重組，提高競爭優勢。三是一體化整合重組，實現降本增效。濟鋼集團對關停后的存續企業，采取一體化整合重組的模式，形成發展合力。例如以爐料公司為主體整合合金科技公司，通過提升存量資源管理強度，實現資源再挖掘、潛力再提升，創造“濟鋼集團合金爐料”品牌，企業影響力持續提高。

（五）堅持創新，賦能持續轉型

濟鋼集團自建立之初，就高度重視創新工作，創新投入在鋼鐵行業名列前茅。鋼鐵主業關停后，濟鋼集團更加重視創新對于企業轉型升級的引領帶動作用，增加在創新體系建設、研發平臺組建、新產品開發和管理工具研發等方面的投入，通過不斷創新為持續轉型升級賦能。創新體系方面，濟鋼集團全力建設以科學管理和高效運營為支撐的科技創新體系，鼓勵自主創新，吸引外部創新，加快推動創新成果轉化，引導創新由“生態”變“業態”。創新平臺方面，濟鋼集團積極培育研發平臺主體，2017年成立濟鋼集團創智谷，2021年完成薩博汽車“一企一技術”研發中心、研究院服務業創新中心、魯新建材“濟大-魯新”智能材料研究院等科技創新平臺建設，打造科創綜合體。新產品開發方面，濟鋼集團加快開展產品創新研發工作，隨著薩博汽車方艙生產線智能化（一期）改造提升項目投產，事故現場突擊搶險機器人車、負壓救護車、高速公路事故處置警戒車等一系列新產品相繼研發成功，快速投入市場并創造巨大效益，進一步提高濟鋼集團品牌知名度。管理工具方面，濟鋼集團自主開發的業財融合管控平臺，使得財務管理、原料采購、物流運輸、生產及銷售等業務充分融合，為企業精細化管理，降本增效起到重要支撐作用。濟鋼集團在創新賦能支撐之下，轉型步伐推深走實，逐漸步入可持續發展新軌道，在高質量發展跑道上行穩致遠。

（六）管理提升，支撐轉型升級

濟鋼集團原有操作型管控模式已經不能適應當前多元化業務模式發展要求，為了適應“新主線、新主業、新核心”的發展方向，濟鋼集團堅持“打造良性管理生態，突出管理創新”，按照戰略導向、合理合法和管控到位的指導原則，充分兼顧各類企業的經營特點和管控需求，逐步實施混合型管控模式。同時大力推行管理機制體制變革、人力資源創新、薪酬制度改革等一系列工作，力求打造上下貫通、步調一致、全面協調的管理生態體系，作為價值創造體系的強力支撐。例如：濟鋼集團積極推動存續企業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引進戰略投資，優化股權結構和資本結構，與不同所有制形式的優勢企業開展戰略合作，補齊發展短板。選擇合適企業探索推進管理層及骨干員工持股，穩妥推行新投資項目團隊跟投機制，全面激發核心員工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搭建“職工合理化建議”等平臺，摸清基層職工的發展訴求。推廣新型“導師帶徒”體系，最大程度保留基層優勢經驗，加強專業人才隊伍建設。

（七）轉型升級效果

截至2021年年底，濟鋼集團經濟體量基本恢復至停產前水平。目前，濟鋼集團正緊跟市場和政策變化，聚焦“實力突出、價值卓越、活力迸發、正氣充盈、幸福和諧”五大方向性目標，整合資源、立柱架梁，進一步深化可支撐未來持續發展的多元產業布局和生態體系。

經過四年發展，濟鋼集團經歷了從“關停濟鋼”到“存續濟鋼”最終到“發展濟鋼”的發展過程，成功邁出了由鋼鐵主業轉向非鋼主業的第一步，并逐步摸索出了一條適合自身高質量發展的新路徑。濟鋼集團的轉型升級發展之路，是城市鋼廠轉型和新舊動能轉換的縮影，也是傳統國有企業轉型升級發展的標桿。

五、結語

國有企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內容。國有企業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轉型升級高質量發展是我國國有企業適應新形勢、新要求的必然選擇，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面對新時代、新挑戰，我們要牢固樹立新發展理念，堅持不懈推動國有企業改革。本成果在總結國內外學者、企業界人士對轉型升級內涵、影響因素及實施路徑研究的成果基礎上，提出了新時代企業轉型升級模型和路徑，并以濟鋼集團轉型升級做為實例，以期為我國企業轉型升級提供參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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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碚.工業的使命和價值——中國產業轉型升級的理論邏輯[J].中國工業經濟,2014(9):51-64.

[3]孫德升.天津市萬企轉型升級的實施路徑探析[J].經濟空間,2014(7):78-79.

注：原文載自2025年1月1日中國企業改革與發展研究會專訊微信公眾號，原文題目為《探尋國企轉型升級路徑、夯實高質量發展根基》，本次發表有改動。本研究成果為中國企業改革發展優秀成果2023（第七屆）。文中圖片來源于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若有侵權請聯系刪除。